十四章·“世界烧成我的颜色(5)。” (第1/2页)
【夜晚十一点三十分。】
【距离世界重置剩余:三十分钟。】
……
一个红色身影在冰原行走。
他的身上缀着各色各样的饰品……胸前的行囊、口袋的七彩神格、腰间的猫耳书坠、肩头一朵漂亮的红花、耳侧一条蓝红色耳坠……
浅红色、暗红色、鲜红色……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有的颜色。有的血迹是新鲜的,有的早已凝固。
像是一个艰难跋涉的朝圣者,他跌跌撞撞前行,一路洒下稀疏的血点。
风雪凝结了他的眉眼,斑斓的冰色攀上他开裂的脸颊,结出了鱼鳞一样的冰粒。
像一片枯萎的秋叶,他几次欲要倒下,又几次支撑住自己。
手指上的时间之戒,再度添了新名。
……
【时间之戒(金级,lv.17)】
【当前已记录者:特雷蒂亚、小碧、曜文、诺亚、森·凯尔斯蒂亚、北利瑟尔、霖光T-0321、爱丽丝、黑鹊、苏文笙、离明月、苏洛洛、长歌、萧影、洛塔莎、苏文笙】
……
这是第一次,苏明安在时间之戒上看到重名。
随着时间之戒升到17级,装备技能出现了变动:
……
【特殊技能(时间回环):消耗情感值,选择一定范围内的空间,自由选定溯回时间(十二个小时之内)。(该技能可对低等生灵使用,如叶片、蝴蝶、蚂蚁、蚯蚓等)】
……
溯回时间骤然从五个小时飞跃到了十二个小时,应该是因为记录了生命女神洛塔莎的缘故,神明的提升大于人类。
“嚓,嚓,嚓。”
由于吞噬了苏文笙心脏的营养,手掌的骨裂渐渐缓和,苏明安勉强握住了苏文笙留下的凤凰木法杖。
寒风凛冽地刮着脸颊,一刀又一刀地切割裸露的皮肤。他吐出一口很快冻结的白气,一步一步向前走。
绿宝石不停闪烁,脚下是流淌的清风。
……
【职业:佰神】
【(核心技能4)灵魂摆渡:当你在副本中征求了他人同意,你可以将他人的情感与记忆浓缩,存储在自己脑海,并可使用他人的微弱能力。唯有他人死亡生效。】
【(若你触及了更多有关“灵魂”、“生命”的概念、技术或权柄,也许你能将他们“复生”出来。只要你一人永生,你储存的所有生命都将“永生”。你一个人,便是一个种族的精神统合体。但杀死了你,也等于瞬间杀死了一整个文明。)】
【当前已储存者:苏文笙】
【储存技能:1.风元素掌控。2.大橘面包,快来!】
……
“唰!”苏明安抬起法杖,一股清风从绿宝石中流出。
他拥有了苏文笙的风元素掌控。
世界游戏职业众多,光是法师系就分为“元素法师、诅咒法师、召唤法师、近战法师”等。而元素法师又分为“金木水火土、光暗风雷冰、神圣、泯灭、混沌”十三大系。例如艾尼算是火元素法师,北望算是冰元素法师,不过他们的职业严格来说高于元素法师。
风元素可以加速、漂浮、吹拂。由于是“使用他人的微弱能力”,并不能像苏文笙那样如臂使指,但也算一种额外的能力。
清风环绕着苏明安的脚步,身上的饰品叮当作响。
——他向前走着,向着远方。
天上的蓝紫色辰星闪烁,像垂下的万千条水晶,蓝月蒙着一层墨水般的光辉,世界的色彩变得愈发光怪陆离,像一个即将消逝的梦。
时针一点一点推进,逐步走向万象更新的时间。
十一点四十分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风雪声缭绕不绝。
终于,他停下脚步。
眼前,是纯粹的白。
——世界边际到了。
光怪陆离的景色在眼前截然而止,更远的区域都是空白。
世界边际原来是一片空白,像是尚未“构写”的区域,像是笔墨没有触及到的部分。
苏明安扶着法杖,朝世界边际走去——
……
【卡萨迪亚带苏明安来到了主神世界边缘,这里是一片空白。】
【“我们从这里走,就可以回到罗瓦莎。”卡萨迪亚笑嘻嘻地指了指空白。】
【苏明安心有疑虑之际,卡萨迪亚突然伸手,碰触了苏明安的脊背,一推——】
【苏明安被推进了世界间隙。】
【世界间隙中,苏明安意外见到了一个身影,是至高之主·托索琉斯。】
……
苏明安想见到至高之主——这就是他来世界边际的原因。
世界树,万物终焉之主,神明安,至高之主。这四个中有三个出生,唯有至高之主帮过苏明安,祂在第二世界给他剧透,又化作白色山羊告诉他世界重启的真相,态度明显偏向苏明安。
在这种绝境关头,苏明安想求助祂,但不知该如何联络上祂。
冥思苦想之后,他想到了在主神世界,卡萨迪亚曾骗他进入世界间隙,想把他永远困在那里,但他却在那里意外遇见了至高之主。至高之主给他看了一大堆可能性,比如被徽白拿走心脏的可能、被徽碧剥皮的可能、被无翼砍头的可能……
现在想来,那时至高之主就在一直视奸他,才能在他被困住后,第一时间出现帮他。
那么,以此类推,罗瓦莎的世界尽头,应该也存在类似主神世界边际的世界间隙。
果不其然,眼前的一幕证实了他的推理——罗瓦莎的世界尽头,确实与主神世界的尽头相连,呈现一模一样的空白。
“至高之主……!你在这里吧!”他张开嘴唇,上下唇瓣早已冻在一起,撕开大片血皮。
“嘭!”
他向空白跌跌撞撞走去,却感到自己像是撞上了一面玻璃,额头传来闷闷的碰撞感。
——他进不去。
有什么东西,阻挡了他进去。
“……至高之主!!”
他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掌,敲击着面前的无形屏障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重复地呼唤,用手去敲、用头去撞、用身体去推……
“……你不是想读我的故事吗?你不是对我很好奇吗?你不是觊觎我可能存在的权柄吗?我可以合作,可以配合你,可以与你立下赌约,可以把自己赌给你……咳,咳咳咳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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